那么,乌兔太阳择日法与七政四馀天星择日之法有何分别呢?首先,七政四馀天星择日以天星之实际运行而定,有形体可凭,乌兔太阳之九星日,是无形无体凭空想象的东西;其次,七政四馀天星择日以各地之经纬度及用时时刻用弧角以定命宫,以山向、命宫及各星形成之角度以定吉凶,乌兔太阳则否;七政四馀天星择日乃天文推步之学,繁且难以入门,又甚难精通,须要得师授方可,乌兔太阳则否。再有,乌兔太阳择日吉星永远是吉星,凶星永远是凶星,呆板教条;而天星择日吉凶随时而定,吉凶星在一定的条件下可以相互转化,符合唯物辩证法。乌兔太阳择日法所排列之星象,并不是实际的天文星象,因为实际星体之运行有疾迟伏留等现象,而乌兔太阳择日法是呆板胶滞的。实际天象还应考虑岁差,况且实际星象之计算,非精专历法者,不能推算准确。
试举月星为例,其之运行轨道与黄道有5度之倾角,与赤道之倾角则在19.5度至28.5度之间,故其之交点,我们称之为“节”,节过后逐渐西行,经18.6年,又回归原处,在18.6年内与赤道倾角有约10度不到的变化,天文上称之为章动,其结果是由岁差使球轴沿轨道有小椭圆之运动,其值约9.2秒,黄白交点退行于黄道每日约3分11秒,积67093.39日,约18.6年而运行一周,谓之正交,其运行半周时,月道方向与初期必相反,故月行每周必变其道,成螺旋形,出入黄道左右各有5度8分,影响其运行的因素很多,其主要有太阳运行、出差、年差、月差等,所以计算真正的月亮位置,每一步骤均需矫正,其次,上升点与近地点又不是常数,要先求平近点角,再求月在白道上的位置,再求其在黄道的经纬度,计算相当繁复。如果要计算精确的太阴到方,则有大量的计算,必须借助三角函数,最好是借助软件。因此七政天星择日与乌兔太阳择日法计算出来的方位,有很大的差别。经考, 杨益,字筠松,号救贫(另有称号叔茂),生于公元834年,卒于公元904年。杨公天资聪慧,少年悟性异常。公元854年,年方二十岁时登科第入朝为士。唐僖宗时,官至朝廷金紫光禄大夫,为三品命官,掌灵台地理事,主管宫廷建筑、重要寺庙的规划布局,以及天象观察、皇族祭祀等职。试想汉唐时期天文学发达,杨公又是硕学大儒,职掌灵台天文,岂能不知星体运行之理?杨公在《疑龙经》“选择篇”中也说得很明白:“我因历数考诸天,玄象幽微万万千;星到晓时次第没,只有阳乌万古存”。诸君再细读“造命歌”也可知,该歌诀言简意赅,非深识天星者不足以语此。